李中易就站在寨门前,亲自迎接满脸硝烟的弟兄们,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乡军士兵,他都要拱着手说:“受累了。”
“呃……不,不累。”有些腼腆的乡军士兵,脸色腾的红了,讷讷的说,“真的不累。”
李中易注意到,许多乡军士兵的腰间,都挂着血淋淋的人头,有些人更是挂了三四颗之多。
“呃。”李中易这才意识到,这个时代的士兵,计算军功的最主要证据,就是敌军的首级。
难怪战士们,宁愿把身上染得满是血污,也不舍得丢掉一颗颗狰狞的脑袋。
这些人头,对士兵们来说,就意味着赏钱,或是升官的机会。
郭怀一直劝说李中易赶紧回大帐歇息,李中易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绝妙的做秀机会呢,他楞是坚持到最后一名士兵走进大寨,这才放下已经酸涨难奈的胳膊。
这时,大寨里的留守士兵,早已经扑灭了寨内的火头。给勇士们暖胃垫饥的羊肉汤,也早就熬好了,火夫们磨刀霍霍,正在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,
黄景胜已经带着牙兵们,清点过战士和民夫的伤亡情况,辎重的损耗,以及寨墙需要修复的程度。
李中易带着郭怀等高级将领,坐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