碟子,杜成一共有四只,上次有个豪商想出高价买走,杜成硬是没舍得卖。
如今,家底已经空了,杜成为了独子的安危,即使再不乐意,也只得暂时将碟子拿出活当,等将来有了钱再赎回来。
过了几日,杜成当碟子的钱,花得一干二净,却依然没有从开封府中,打听到半分眉目出来。
杜成着急上火的,又是整宿整宿谁不着觉,眨眼的工夫,便病倒了,躺在榻上直哼哼,活脱脱将死之人的末世景象。
杜家都快完了,杜成哪怕再不想得罪符太后,也只得硬着头皮,命大管家将他亲笔抄写的遗书,递进了宫里。
谁又能够料想得到,正是因为这封骇人听闻的遗书,开启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!
范质对宫里的消息,一向把持得极严,等到王溥从特殊的渠道得知消息的时候,时间已经过去了足有三个时辰。
“文素公,哈哈,我的文素,你可曾听说,杜贵太妃哭着喊着,披头散发的,毫无体统的公然闹到了皇太后的宫里?”王溥的脸上,露出了千年老妖狐一般的神秘诡笑。
李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随即扔掉酒杯,拍案而起,畅声吟道:“大风起兮云飞扬……哈哈,或曰: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