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怒瞪着折德扆,厉声发问:“那么田赋呢?”
折德扆低垂头,苦涩的一笑,说:“咱们家的田赋是十税三,灵州那边却是十税一,足足少了三倍。不仅如此,灵州那边更新颁布了授田令,男丁授三十亩地,女子授二十亩。”
“大人,再不想辙,恐怕就不妙了。除了咱们家的农奴之外,哪怕家有几亩薄田的贱农,也都人心浮动,有好些贱农拖家带口的想去灵州。”折德扆轻喘了口气,接着叹道,“如果不是儿子手快,命人封锁了边境,只怕是贱农们都要跑光了。”
折从阮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训斥折德扆:“既然李中易敢减税,咱们家又为何减不得?”
折德扆瞄了瞄折从阮的脸色,小心翼翼的说:“咱们家这些年扩军到了两万五千人,足足比此前多了一万人,这么多官兵人吃马嚼的,收入又日益减少,日子也就越来越艰难了。”
站在西北豪门军阀的角度上,折从阮非常理解儿子的难处,藩镇的根本,全在枪杆子的实力多寡。
怎么说呢,随着李中易那小子的势力越来越膨胀,西北折家若想跟着李中易分一杯重重的羹,扩军备战势在必行。
扩军,最重要的不是人,而是钱和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