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摆到了面前,吴廷祚却丝毫也没有慌乱或是着急,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,这么大的事,必须和范相公商议过后,才能定夺。
只是话虽如此,吴廷祚处置康泽的时候,却也留了个后手,没有将他交给孟遥看押,而是吩咐人送去了大理寺狱。
吴廷祚不愿意,也不敢明着和范质作对。只不过,如果能够不动声的给范质下点眼药,帮他添点堵心之事,吴廷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不患寡只患不均!范质在政事堂内把持朝政大局,吃独食的行径,惹恼的又岂止是李谷和王溥二人而已?
吴廷祚坐进车厢里,原本缩在一角的小厮琴墨,很有眼色的凑过来,从暖窠里取出尚温热的茶壶,替吴廷祚斟了一盏茶水,递到他的手边。
今日个,吴廷祚在宫里说了不少话,倒也有些口渴,接过茶盏后,一饮而尽,信口吩咐道:“再来一盏。”
连续饮下两盏温茶之后,吴廷祚忽然想起一件事,如果不是铜臭子李无咎发明了炒茶之法,他恐怕至今都会以为,加了姜、盐,甚至是葱的所谓团茶,乃是人间美味。
都是茶,此茶却非彼茶,不怕不识茶,就怕茶比茶!
和馨香爽口的炒茶相比,加了各种料的所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