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那些精锐哨探们的尿性,李中易自然是一清二楚,这帮狼性十足的家伙肯定会让开京的来使,吃不了兜着走,还带拐弯的。
李中易没打算摆出所谓的军威,因为,完全没必要。
大战之前,砍下敌人的脑袋用来祭旗,是这个时代通行的惯例。
异常浅显的道理,两军本为敌对,高丽国的王公大臣们,谁都不敢保证李中易不会动杀心。
生死未卜的状况下,王伷派来递信的所谓使臣,地位不可能太高,甚至很可能是权力内斗中的弃子。
崔安洪被五花大绑的推进大帐之后,还没看使用中军帐内的昏暗光线,便朝着主位跪了下去,惶恐不安的说:“附逆罪臣下国资政院判官崔安洪,拜见天朝上国李相公。”
“咔……”没人搭理崔安洪,只闻磕西瓜子的欢快脆响声,崔安洪心里直发毛,却又不敢抬起脑袋。
崔安洪没磕过西瓜子,他楞是搞不明白,此起彼伏的咔咔声,究竟是什么鬼?
李中易面前的脚边,洒了一地的瓜子壳,舌头都磕麻了,这才心满意足的猛灌了几口茶汤。
“嗯,知道附逆是灭族的重罪,为何还甘冒奇险,参与其中?”李中易接过挎刀侍女递来的湿帕子,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