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幺仗着极佳的水性,专心致志的捕捞黄河鲤,依然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要命勾当。
黄河鲤,肉嫩味鲜,却只在险滩之中活动,稍有不慎,便会喂了河底的虾兵蟹将。
尽管黄河鲤非常值钱,但是,捕捉的渔夫太多了,渐渐的也越来越难捕到。
更令人为难的是,赵老幺拖家带口的四世同堂,上有祖母、母亲需要赡养,下有六个儿女需要抚养,仅靠捕捞黄河鲤的一点子收入,哪里养得活这么多张嘴?
客观的说,捕鱼是一件极耗体力和精力的活计,赵老幺又正值壮年,食量可不得大得惊人么?
李中易知道赵老幺的坏毛病,他也懒得和赵老幺客套,一边自己用膳,一边替赵老幺夹菜添饼,确保这家伙吃好吃饱。
昨晚那么大的风雷暴雨,赵老幺身为水师船队的总指挥,肩上的担子比泰山还重十倍,损失恐怕也已经统计出来了。
这个节骨眼上,即使李中易用脚趾头去思考,也知道赵老幺必定没心思吃早膳。
将军难免阵上亡,瓦罐不离井边破!
功名但在马上取,看似温情脉脉的鼓动大家上进,其实,这背后充斥着浓浓的杀戮和血腥味:一将功成万骨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