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韩匡嗣久历宦海,他并不是不懂韩湘兰所言的正理,但是,他毕竟以前阔过,曾是契丹国的汉臣之首,哪里又甘心就此做个富家翁呢?
“你说的这些,我都知道。我并不是想入内阁,而仅仅只想做个一州知州罢了。等做出了政绩,靠硬本事升官。”韩匡嗣也是个明白人,并没有提出多过分的条件。
按照周制,别说韩匡嗣如今是个五品官,就算是七品官作知州的人,也并不少见。
“阿父,您此前不是和孔昆孔相公走得很近么?”韩湘兰心里有些奇怪,便追问韩匡嗣。
韩匡嗣叹了口气,懊恼的说:“也怪我不好,给猪肉蒙了心,私下里又想讨好刘相公,结果教孔昆知道了。”
韩湘兰一阵气苦,玩政治的人,最忌讳公开脚踩两条船。真正有本事的人,公开的立场永远只有一个,私下里却可以踩上N条船。
归根到底,李中易对韩匡嗣这个贰臣有看法,并没有重用他的心思。不然的话,别说区区知州了,就算是内阁的相公,也不过是李中易一句话的事儿。
“阿父,你真的是糊涂了。”韩湘兰板着脸说,“您若想做官,只需要讨好皇上即可,毋须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