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城又变了地方,难不成要糊弄我兄弟不成!”
别看蒋大郎比施铜会说话,但他比施铜更看重这笔酬劳,去兰州和去延安府的价格肯定不一样,当下就拉住驴子不走了。
“无论延安府还是兰州,说好30贯就是30贯,多走少走看你们的运气。”
富姬和禁军不能说朝夕相处,但也没少接触,这些军汉的脾气早就有所了解,轻易不会被吓住。扔下一句话,脚后跟轻磕马腹加快了前行速度。
“自是使得,我们兄弟一向好命,二郎瘸着腿都能跑回来!到延安府好、延安府好!”一听还有这等好事儿,蒋大郎立马又笑了。
“休要鼓噪,30贯到兰州,应了便是应了,不可坏了我等名声。花娘子非等闲人,驴背上驮的都是书,你等可见过运书册去边关贩卖的?”
别看施铜只有一只眼,但挺贼的,他自打见到这位自称花掌柜的女人就觉出了不对。一个年轻女人出远门,既没有家人也没有仆人相伴,却要找自己这样的老兵护卫,本身就有点反常。
而她所带的货物更是奇特,都是书。在边关混了十多年,宋国、夏国、吐蕃的商贩见得多了,很少有单独贩运书籍的,更没见过一个女人跑那么远贩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