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人能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了我施铜!马绊子我不光见过,还与其有过不少交情,可惜人家不收我这条命。上次我们被蕃人从营寨送出来,你家二郎独自拖在后面,用衣物荆棘掩去行踪的手段非一般禁军所能,只有马绊子才能用得如此熟练。”
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,施铜的左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腰间的短刀柄上,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,浑身却都蹦上了劲儿。
“既然如此,如果上次我们兄弟向花掌柜下手,你是帮她还是帮我们?”
这时蒋大郎突然像换了一个人,赖皮赖脸的表情没了,看上去反倒有些阴森,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子阴风。
“自然是帮花掌柜,我施铜虽是个废人,可从不干龌龊事。既然收了花掌柜的钱财,这条命必须死在主家前面才使得。倒是你兄弟应很庆幸当初没匆忙下手,惹了官家的亲军,有多少马绊子也是枉然,大宋境内每州每县都容不得你们!”说起这番话的时候,施铜好像很自豪,身体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几分。
“……我们兄弟也不是宵小之辈,就算下手也是冲着蕃人去的,不曾想过动花掌柜一根毫毛。就算真想动,凭你恐是拦不住。”蒋大郎阴沉着脸盯着施铜的后背犹豫了好久,才把目光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