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冬天有点冷啊……王安石此时忽然觉得殿中的气温比外面还冷,那个满身龙鳞的铸铁大炉子即便都快被肚子里的焦炭烧红,可体内的寒意依旧在不停的发散,从内至外。
假如这次皇帝真的扛不住、旧党方面又不肯妥协、司马光还无法统一旧党内部的意见,驸马还就真玄了。
新党倒是可以力保,可这样一来新旧两党又会变成死对头,好不容易妥协了一年多的大好局面荡然无存。
两个党派真要是对立起来,就不再是一人一事的纷争,凡事对方支持的不管对错都要反对,根本就来不及考虑对错。毕竟能保住权利才有机会判定对和错,下野成了老百姓知道对错又能如何?
人总是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,有驸马在,别看不咋起眼,也没啥权利,可新旧两党包括皇帝三方都能从他身上找到利益点,达到暂时平衡。等这个人突然要消失时,大家才发觉想达到这种平衡是多么难、多么可贵。
但谁又都不能说服对方别去向这个人下手,能想明白、看明白的人终归还是少数,大部分人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,其实都是跟着水流一起奔流的泥沙,真正有能力、有胆量露出水面的中流砥柱没几个。
恰恰是这些随波逐流的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