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大人还有话要叮嘱?”朱八斤觉得下面将要说的话好像挺关键,因为驸马又开始摸他那几根若隐若现的胡子了,只有使劲儿动脑子时才有这个动作。
“你从开封就跟着本官忙前忙后,算起来也应该还清了儿子的债。这次去湟州福祸难料,本官又没有官职许与你,难道不想回开封守着乌金行安安稳稳当个富家翁吗?假如有这个想法尽管和我提出来,王相那边由我去说项,必让他把你儿子放出来。假如你还想帮官人一把,依旧可以在乌金行中任职,如何?”
洪涛并没有谈工作,而是把话题转到了朱八斤身上。这个人跟着自己除了发点小财之外好像别无所求,也一直任劳任怨的甘受驱使,这让洪涛很不安心。
在他的人生理念里就没有忠心这个词儿,人和人交往必须有利益诉求,这个利益可以不是钱,但必须有。
只要谁无缘无故的跟在自己身边奔波,那这个人就将被视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,在去湟州赴任之前,洪涛打算把各种不稳定因素都铲除,然后轻装上阵。别前面防着敌人,后边还得防着自己人。
湟州不比开封和京兆府,在内陆城市中再怎么耍心眼斗鸡贼也不会伤及性命,自己还有心情陪着他们玩。可到了边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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