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知州的模样,他原本只是厢军中的粮草官,写写算算比较流利,又读过点大宋律法方面的书,于是就成了湟州府衙的第一任主簿,一直都在主理州衙的日常事务。
用他的话讲,这里基本没有诉讼案件,更没有衙役捕快,因为当地牧民不习惯来官府告状,而禁军和厢军有他们自己的军法系统,有事儿都自己处理了,不会来州衙添麻烦。
湟州知州目前最繁重的工作就是为当地驻军筹备军粮,税收嘛,有人交就收着,没人交也不用催。因为整个湟州的大部分买卖都是军队开办的,军队有军队的纳税渠道,同样不用地方操心。
“这还得了,军人就应该以战斗为天职,怎可经商?满脑子都是铜臭,哪儿还有保家卫国、上阵杀敌的勇气!”
没有完备的税收、政务、农业、工业、司法系统洪涛都能忍,唯独忍不了军队经商这件事儿。假如湟州守将都像廖春一般有奶就是娘,那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,必须要把这个毛病改掉!
“边军回易乃我朝常例,大人初到此地,末将以为应徐徐图之……”苗魁已经有点熟悉这位上司的脾气了,一看他气急败坏的德性就知道很可能又是误会,赶紧补上一句。
“常例?朝廷允许军队经商?”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