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经聊过买卖的事儿。
最可气的就是自己的族侄王雄,他也胳膊肘往外拐,半点不听族叔的话,和他们穿起了一条连裆裤。
航线到底是怎么定的从来不和自己商量,宸娘让他往哪儿走,他就举着叫做六分仪的东西对着太阳一顿看,然后航线就定了。
可事到如今想后悔都晚了,从漳州出来整整一旬,所走的航线都是新的,自己带来的纲首根本就认不得。
海里行船不比陆地,迷路了还能找人问问。在大海上能不能活着抵达目的地,全要靠有经验的纲首带领,只要出了海就没法反悔。
王浩倒是不担心王雄的本事,从大名府回漳州的时候就是这三个孩子领的水,也没按照以前的老航线走,而是驾着这艘新船深入大海一头扎向了南方。
也不知道王雄是怎么算的,反正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六分仪看太阳,再趴在桌上写写画画,突然有天中午下令转向正西偏南多少多少度。
那些胡人船工也真听话,让转就转。这一转的结果就是让自己目瞪口呆,两天半之后梧州岛突然出现在船头方向,这就到家了!
一直到上了岸王浩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来的,从小跑海路的他居然被绕迷路了!这一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