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在此等候了好几天的北方客商一拥而上,骑马的、驾车的、挑担背包的,大家一起往江南跑,知道的是要讨第一个过江的彩头,不知道的还以为金兵杀过来了呢。
在江南那端也是一个情景,两拨人慢慢在桥中间相会,用不同语言打着招呼,还有比较操蛋的,干脆就在桥面上聊上了生意,谈好之后,把随身货物一交割,这趟买卖就算做完了。
他们倒是高兴了,可苦了扬州和丹徒的官府,还有护桥队员。桥梁上不许逗留更不能摆摊,因为中间这节是能吊升的,好让江面的船只通过。都在上面做生意,下面的船咋办啊。
“下官有罪,如此盛况却尽显凌乱,请陛下降罪……”皇帝还没说什么呢,扬州和丹徒知府知县就慌了。谁也没想到商人们会有这么大胆子,当着皇帝的面就敢摆摊,与其等着被御史弹劾,不如主动认罪,换个好态度。
“哎,不必多虑,地方富足、商路通畅,才有这么多商户不辞辛劳奔波,这不正是地方官份内之事,不仅没有罪,还有功,大功!摄政王以为如何?”
赵佣这皇帝越当越有滋味了,举手投足间已看不到生疏无措,就是说话还不太老练,经常蹦出很有王诜风格的大白话。
“陛下所言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