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出落成清瘦少年的长桢,悲切道:“懋懋,是奶娘对不住你,与我传消息的除了鲍云,还有厨房里的一个汤婆子,之前娘娘羹汤里的毒都是她放的,还有另外似乎有一伙子人不听鲍云的差遣,却也是要王爷和王妃性命的,你们且小心了。”
比起儿子,长桢才是她看着长大的,她之前怎么就没看清楚呢?
长桢咽了口口水,强忍着没有回头。
桃花苦笑道: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之前王爷和娘娘关进屋子里不出门,外头想使坏也使不动,连点儿消息都探听不出来,鲍云这才急了,要先拿小世子开刀。”
沈秋檀与李琋对视一眼,似乎对原本的处罚有些想法。
谁知桃花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子大力,挣脱了牵制,一下子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上。
一阵冷风袭来,树底的积雪上染上了浓重的血影。
长桢终于动了起来,他走到桃花跟前,桃花已经奄奄一息:“我记得,记得懋懋小时候那么小,就像是小猫一样,笑的也腼腆,有一次风寒,我抱着你一宿没松手,你半夜里醒来,喊了我一声‘娘’……我心里又高兴,又难受,我想着,要是我的儿子在身边,应该也和你一样会叫娘了吧?”
她头上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