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后悔,才得以稍稍平复。
当年走的太冲动,离开之后才知道有多想念,可她回不来,如今终于回来了,她又不敢去见。
娘,会不会还在生气?
她靠在栏杆上长舒一口气,心里仍在翻江倒海。
两队羽林卫过后,她闪身进入栏杆后的建筑,这里曾经是爹娘共用的内书房,现在应该还是吧?
门口两个小太监只觉眼前一花,来人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。
里面也亮着灯,三间内室,步入最大的那一间,一架山水屏风将其一分为二,两张书案都是上好的紫檀木:小的那张摆满了“印刷”的书册,有医、有药、有香,还有不认识的很多符号,应该是娘说的化学元素,桌子角落里还摆了一只画篓,她随手拿了一卷,缓缓展开,是她和壮壮的周岁,娘画的全家福,画卷上两个小童胖成团,一个睁圆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,一个爱不释手的拿着一把宝剑。一看就能分辨出来是哪个。
可来人却像是害怕一般,连忙把画卷起来,再也不敢去看其他的画卷。
她来到大的那张几案前,上面没有奏章折子,只有一些精巧的木玩,有猫有兔有猪,还有松鼠和老虎,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当中的他们一家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