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顾知欢似笑非笑的神 情,心里那根久到生锈的弦无端被剥了两下。
在心里发出空落落的回响声。
稚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。
许是从未被人许下过如此重诺,陡然间捧在手心里,反倒是不知所措。
韩越生来没有体会过太多人间感情。
身为兄长,韩越在父母处听到最多的话便是“忍一忍,让一让”。
这一忍一让间,韩越落到离家出走的地步。
那个时候,他一个人站在荒无人烟的天粟坡,甚至有想过,可能到死,都没有人让他体会到,被忍一忍,被让一让的滋味吧。
“……嗯。”韩越甚是慌张地从喉咙里面挤出一个字来。
他有很多想说的话,但两颊一动的时候,却发出了这么一个单薄的字眼。
以至于等韩越反应过来,想补充几句话之际,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。
他只能吸了吸鼻尖,静静地等着顾知欢的反应。
“吃了饭我们下山一趟。”顾知欢却是另起了话题。
韩越微愣。
他到沧溟山的时间不长,但已经深知顾知欢的秉性。
顾知欢在山上三年未下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