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明白。”崔文卿点点头,笑道,“恩师,这次学生前往隩州,只怕不会那么顺利,不知有一事恩师可否答应学生?”
“嗯?你说!”王安石想也没想就点头了,对于这个关门弟子,他自然要鼎力支持。
崔文卿言道:“不管学生在隩州有何举动,甚至招来朝廷大臣们的非议之时,还请老师能够一直支持于我,并在官家以及大臣们中间为学生转圜。”
王安石正容言道:“你此行本就困难重重,老夫深知其险,倘若决断出现了错误,老夫也会赌上这顶乌纱帽保你的安全,这一点你大可放心。”
崔文卿心知王安石并非轻言承诺之人,他既然这么说,那肯定是一言九鼎。
于是乎,崔文卿放下心来,笑道:“如此一来,就有劳恩师多多费心了。”
辞别王安石离开王府,崔文卿行走在洛阳城宽阔的长街上,环顾左右热闹场景,不由生出了几分不舍的感觉。
不知不觉中,他来到了国子监门外,望着汉白玉砌成的高大坊门,一时之间更是感概中来。
便在这时候,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圆润温柔的女声已是响彻耳畔:“安抚使大人,离别在即,莫非还有些不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