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圆场劝和同僚以和为贵,即便当真要吵,也得等到吃了饭再说不迟。
而作为矛盾的中心,对立的源头,王安石与司马光却是一句未言,各自闷头吃饭。
只是在午膳结束之后,当先吃完的司马光拿起锦帕沾了沾嘴,淡淡问道:“安石相公当真执意如此?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王安石却听得明白,他淡然言道:“诚然减税之法有所纰漏,然就目前大局而言,北地四州不能乱。”
“哼,崔文卿挟危得寸进尺,安石相公就投鼠忌器了?”司马光脸膛不由黑上了几分。
王安石不愿意与之争吵,大度笑道:“不谋全局者,不足以谋一隅,本相相信崔文卿能够妥善处理北地四州事务,这一点支持,自然应该有的。”
“那好吧,但如你之愿。”司马光站起冷冷拂袖,转身就走,待走到门口脚步停下,寒声提醒道,“安石相公,尔任用奸妄,总将成为历史罪人,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太祖太宗皇帝!”说罢,头也不回去了。
闻言,堂内诸相均是一怔,此话的意思 ,司马光保留反对意见妥协同意了?
谢君豪与韩琦、蔡道贵面面相觑,都忍不住在心头腹议道:怎么地,这么轻而易举就熄火了?还指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