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不明白,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还可以原谅,发生在我身上,则是最大的讽刺!”严礼强苦涩的笑了笑,摇了摇头,他有自责的理由,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,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和判断力来掌控这件事,但是,在关键时刻,他还是犯了错误,把对抗天劫的希望,寄托在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错误上,古今中外,所有官办和由政府掌控的媒体舆论,最后都会变成为体制的吹鼓手,都会成为假消息和垃圾舆论的发源地,走到公众的对立面,想要蒙住公众的眼睛,堵住公众的耳朵,他以为《大汉帝国时报》会是例外,或者这个朝廷没有那么快能学会掌控媒体那一套,但实际上,这种事情,对朝廷来说,不用教,就会了,几乎是天生的,就像一只动物从出生开始就会吃饭和排泄一样。
“那现在要怎么办?”方北斗问道。
“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么?”严礼强长叹了一声,“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,也没有办法变出这一千多万人转移迁徙需要的粮食,我就算现在愿意在帝京城竖起旗杆来造反,你以为又能救几个人,会有多少人愿意跟着我去拼杀出一条生路,现在面对朝廷,我一个小小的祁云督护,身边无兵无卒,我有丝毫的胜算么……”
方北斗低下了头,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