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倒是颇为客气。
忠伯皱着眉头说道:“老爷临终前曾提过季家非到山穷水尽之时,不可开启密室……”
听到这里,季兴瑞也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色有些不好看,他无奈地叹息道:“唉,忠伯啊。咱季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,架子虽说没倒,可底子已经翻出来了。”
“这些年寻常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,官、匪、兵、绅,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!要不是我投靠到齐王爷门下,又傍上镇守太监沈公公,恐怕季家早就完蛋了。”季兴瑞伸开双臂,露出身上半旧绸衫的补丁,苦笑道:“世人皆道我季兴瑞富甲一方,吃的是油,穿的是绸,却不知我每日都是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啊。”
忠伯在旁面无表情地听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在齐王府上的耳目告诉我,齐王下个月要将齐州、德州、青州、登州的贩盐特许权交给沈孝仁。这样一来我们季家的财路又断了一条!”季兴瑞懊恼不已,扼腕叹息。
忠伯终于有了反应,他皱着眉头想了想,说道:“可是最近在青州的暴发户沈孝仁?老朽听说他是沈公公入宫前的胞弟,又是齐王小妾的哥哥。”
“毕竟人家更亲一点啊,我这个外人孝敬再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