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六皱着眉头反问道。
“你说那都是正常的死法,可是你见过,浑身被吸干鲜血,就像是一具干尸的死法么?”老谢头面色肃然地说道。
王六眼里掠过一抹惊恐,然后问道:“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唉,我女婿在衙门里当差。有两宗案子,是他参加的,当时他还负责帮仵作收敛尸身,结果看到的!可恐怖了!”老谢头说着,也不知道是因为秋雨阴寒,还是自己说的怕了起来,浑身止不住地战栗。
王六眼里的惊恐已经毫不掩饰了,他刚想说些什么,却见那支队伍陡然加速,原本低沉哀婉的丧乐,也变得模糊起来,就像是只剩下一抹残音,还在他们的耳边响着。
“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?”王六和老谢头互视一眼,都能看到对方眼里惊恐的自己。
通兴县外的官道上,刚才的送葬队伍依然不疾不缓地在行进着,乐队演奏着哀婉的丧乐,僧侣敲打着乐器,嘴里吟诵着经文,而一些请来的“孝子贤孙”们也在卖力地哭嚎着,展示着他们的专业素养。似乎这只是一支送葬队伍。而在这支送葬队伍的中央,是两匹骏马拉着的棺材。那棺材是上等的楠木棺材,被装在一辆马车上,被两匹骏马给拉着,沿着官道前行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