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可能啊。“杜”“康”已被小元吃下肚去,也就是不会再有“醉蓬莱”了。
莼之见那酒色如血,突然想到:“这不会是小元的血吧?”抬眼望向窗户,果然见窗棂边有一根闪闪发亮的狐狸毛,小元来过了!这碗中,就是它的血。莼之心中又感动又惭愧。
清忠接过瓷碗,一饮而尽:“好酒!好酒!这红酒香醇又清口,入口即爆发,回味无穷。继而周身发热,通体舒展。是世间少有的佳酿。这酿酒之人,将满腔热血都注入酒中了!从哪来的?”
“我,不知道。师父,您吃一粒药丸吧!”
清忠摆摆手:“不必了,好徒儿,我要去了。”摸摸莼之的头:“我走后,你们将我葬在我师兄坟旁即可。虽不知是谁送来,但今日得饮此酒,武二死而无憾了,哈哈哈!”笑得三声,含笑而逝。
莼之跪在清忠遗体面前大哭。不知跪了多久,哭了多久。直至天边泛白,道济和静如静远回到禅院。
三人在城郊转了一晚,一只狐狸都没抓到,急急转回禅院,还是赶不及送清忠最后一程。
接下来的几天,莼之都浑浑噩噩,众僧将清忠肉身封缸后,遵照他的遗愿,将他安奉于两位师兄的坟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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