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会不会生儿子?”
天宝爹瞪了那人一眼,粗声粗气地说:“天宝,过来!”
天宝佯装没听到:“爹,那边墙上有字,我看看写的是什么。”走过去念墙上的《浪淘沙》:
“目送楚云空,前事无踪。谩留遗恨锁眉峰。自是荷花开较晚,孤负东风。客馆叹飘蓬,聚散匆匆。扬鞭那忍骤花骢。望断斜阳人不见,满袖啼红。”
读了一会,他以掌代缶,轻声哼唱起来。
莼之心想,这小道士真是个痴人,居然还唱上了。只听得一句,便大为惊讶,因那小道士音如天籁,悦耳之极。他摇头晃脑,甚是愉悦。屋里的人都静了下来,认真听那小道士唱曲。
有个粗豪汉子道:“天宝唱歌真好听,和他娘一样。”
谁知老道士听了这话却极恼怒,跳将起来,啪地打了小道士一个耳光:“你又学那个贱人!”
天宝眼圈一下红了,捂着脸小声说:“她不是贱人,她是我娘!”
众人忙上前拉扯。姓洪的汉子道:“袁大哥,他娘是他娘,天宝是天宝,我看天宝这孩子是个好孩子。去年冬天我带天宝进城,我去逛春香楼,想叫一个粉头帮你调教儿子,寒冬腊月的,他宁愿在春香楼外站一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