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”
天宝心中感动,眼眶暗暗发热。接过香囊紧紧握在手里。
这晚天宝和莼之都睡得不够,但天宝没有再做恶梦。天一亮,莼之便起身整理房间了。他自幼锦衣玉食,极爱干净整洁,遭逢变故后,学会了亲自动手,一切也要干干净净。倒是天宝,跟着父亲走南闯北,生活得粗糙,虽然是他手脚勤快,毕竟不如莼之讲究。于是莼之通常在整理完自己的床后,帮他把床铺再拉扯一下。
过了一会,哑叔送来两身灰色衣服,有点大,莼之见款式和哑叔身上穿的一模一样,心中有点不舒服。
天宝却完全没有反应,还挺高兴:“赶集还有新衣服穿!”
莼之边擦桌子边冷冷说:“给你一身家奴的衣服也这么高兴。”
天宝看他脸色不好,不再说话。眼睛余光瞟到哑叔,觉得他被莼之的那句家奴说得有点不高兴,过去拥着哑叔的肩膀:“我喜欢。我觉得哑叔穿灰色挺帅啊。”
那哑叔满面皱纹,每一条都刻着“愁苦”二字,和帅字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,也知道天宝故意逗自己开心。笑笑走了。
两人换好衣服,见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,拉车的是莼之骑过的黑的卢马和另一匹白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