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哑叔,咱们现在是回鹊山么?”
哑叔摇摇头。
“那咱们去哪儿?”
哑叔看了他一眼,没有回答。指指前面的路。
眼见问不出什么了,天宝只得闭嘴。
哑叔牵着马,慢慢向前走,山路上十分安静,阳光穿过树叶在路上和哑叔身上摇曳。树叶的清香时时传来。
天宝突然觉得很安心。想起了小时候跟在父亲后面回家的情形,自从母亲走后,宁静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了,父亲变得愤世嫉俗,动不动就揍自己,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,天宝觉得自己好笑,居然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白家哑奴身上找到了回家的安心。
哑叔一直没有回头,天宝想起睡着之前他在自己头顶运功的情形,那种温暖、全身舒坦的感觉实是前所未有,想想自从父亲去世后,自己日日都有奇遇,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。
走着走吧,山路渐渐越来越潮湿,慢慢到了一个山谷里。山谷中落着多年积累的厚厚的叶子,脚底软绵绵的。
又走了数十丈,山谷渐渐收窄,两边的悬崖越靠越近,最后挤在一起,勉强能容一人侧身过去。
哑叔指指右边一小块草地,示意天宝把马牵过去吃草。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