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大叔手足无措,抱着一丝侥幸连忙跑回到驸马的马车外,卷开车帘向里探看着。
看着车内的尸体,随之而至的郑弦月与吴明相视了一眼,吴明意在询问,月儿却摇了摇头,“暗箭虽并非在致命部位,但箭头涂了毒的,看这伤口处泛出绿血,我估计不错的话,应该是中了食心草毒,此毒的毒性和寒心毒相当,不过寒心毒重在折磨,远不如此毒发作得痛快,当溢出的血液化为绿色之时,他体内五脏六腑已经全部化为了脓水,没得救了。”
吴明依稀间,竟从月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之意,又似有一丝留恋之情,同是身患剧毒,或许月儿更希望能来得痛快一点,但她似乎同时对现世留恋着什么。
月儿留恋地看着吴明,吴明极为感动,“我懂,我都懂”。
月儿低声骂了一句,“你懂个屁,我担心我哪天因寒心毒而撒手去了,你会因为太笨而笨死。”吴明的感动顿时停滞了。
仿佛是为了印证郑弦月的诊断,当月儿和吴明回头离开后,便听到马车内如同漏气般的声音,恶臭和脓水不断地从马车中涌出来。
见吴明还有些好奇,月儿劝道,“别回头看了,只剩一张皮了,为了你还能吃得下饭,别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