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,命运就如同悬在发丝上的秤砣。
许是父兄的英灵未散,仍旧在庇护着陈沐,不远处竟然漂来一只木桶!
见得这木桶,陈沐难免悲从中来,但还是奋力划水,终于是靠住了木桶。
他实在是太过困乏,一旦手脚停下,便再也不想动,只是抱着木桶,随波逐流,任由洋流引领他的命运。
这也是无奈之举,因为他从未登船航海,无法辨别方向,放眼望去都是一线天海,自己就仿佛被困在装满水的玻璃瓶里的蚂蚁。
他艰难地抬起头来,但见得那从未关注过的美丽星空,仿佛灵魂已经从身子之中抽离出来,漂浮在星空与海之间。
单调枯燥的海浪声就仿似时间长河的回响,陈沐终于是昏昏迷迷地睡了过去。
陈沐是被晒醒的,虽然周围全是水,但陈沐却干渴难耐,他的嘴唇早已干裂,口中糊涂一团,口舌便好像新嫩的伤口,都已经长在了一处。
他的头上脸上全是盐花,黏腻瘙痒,强烈的光照与昨夜的黑暗形成了两个极端,他就好像活在一个发光的灯泡里,四处都是耀眼的光芒。
“阿爸,大兄,等等我……”陈沐已然放弃了与命运抗争,眼看着他又要睡去,他却陡然抬起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