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千疮百孔,但守夜人仍旧不敢轻拿哪怕最细微的一件东西。
若是这些守夜人将家里闹腾得乌烟瘴气,陈沐倒也放心潜进去,可他们纪律如此严明,可见仍旧处于极度警戒的状态之中,陈沐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虽说只有十四岁,但陈沐毕竟耳濡目染,又经历了这许多大变故,心性都成熟了起来,当即按捺下去,只是在外头守着。
梆子声渐行渐远,三更已过,守夜人也渐渐打起瞌睡,陈沐抖擞精神 ,终于是回到了久违的家中。
他的目标很明确,虽然家里早已被搬空,颇有物不是人也非之感,但他忍住了这股子悲凉,直奔后院去了。
后院是父亲陈其右亲自打理的小菜园,不过此时也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,菜棚子都被拆掉,菜畦也都被挖开,官兵竟是真的掘地三尺。
陈沐来到菜棚子旁边,便见得菜窖的入口大开,里头的咸菜大瓮都被敲烂,满地酸水,远远便嗅闻到刺鼻的酸气。
岭南地区不似北方,寻常人家是不挖菜窖的,父亲陈其右所挖的菜窖也并非用来储藏蔬菜,而是用来放置酸菜坛子。
这地窖闷热潮湿,能加快酸菜的发酵,父亲经常用自己腌制的咸菜来招待知己朋友,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