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凄风惨雨,没有乌鹊夜啼,四周静悄悄,因为烧着纸钱,蚊子都不敢靠近,时而有些傻乎乎的蛾子,飞入火中,烧得劈啪作响,林子里怯懦的小兽,窸窸窣窣,想靠近火光,又不敢露头。
这是陈家的祖坟之地,建成一个小小的陵园模样,也无人敢来打扰。
哭了一路,陈沐的嗓子早已沙哑,此时孑然一身,跪坐于新坟前头,好多话要跟家人倾诉,在心头翻转万千,却如何都开不了口。
因为陈沐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,斯人已逝,生者更当自强,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,所有的悲愤都该化为无穷尽的力量!
“夜露重了,咱们回家去罢。”林晟轻轻捏了捏陈沐的肩头,他点了点头,抹了抹脸,磕了头,便跟着林晟回去了。
照着旧时规矩,陈沐该为家人守孝,不过陈宅已经被陈沐放火烧了,如今有家难回,他也不想将悲伤的气氛带到林家来,更不可能在林家设置灵堂,也就只能心中默哀。
而让陈沐感到无奈的是,明日他还要参加伊莎贝拉的酒会,这实在是非常的不合时宜,但又不得不去做。
林晟是个体贴周到的,也没让人来打扰陈沐,到得第二日,见得陈沐在院子里练功,才安心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