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在身上,拉出口子来,火辣辣地疼,便是饿极困极了,也要卖十二分力气,不然就要吃鞭子……”
想起这些来,孙幼麟即便闭着眼睛,仍旧紧拧着眉毛,仿佛一个沉在噩梦之中,想要拼命挣醒的人。
“当然了,这世界到了哪里都一样,有坏人,自然也有好人。”
“矿上有个阿叔,大家都叫他二叔公,是个烧窑的火工,比泥鳅还滑头,时常教我们怎么偷懒,怎么找食,教我们上矿之前先像猪崽子一样在泥坑里滚几圈,泥巴干在身上,鞭子打下来就不疼了……”
陈沐虽然也时常听兄长说起江湖险恶,也时常听到市井间的一些有趣争斗,但从未听过这种底层的挣扎,心里也别有感念。
洋人要过来抬孙幼麟,后者摆了摆手,让洋人们先去救治其他伤员,继续给陈沐说道。
“我家虽穷,父亲却是个正直的人,总教我不要耍滑头,要老老实实做人,我又是个爱干净的,所以就没滚泥坑……再说了,监工又不是瞎子,耍这样的花招,会被打得更厉害……”
陈沐难免赞同地点了点头,露出欣赏的眸光来:“你做得对。”
孙幼麟却哼了一声:“对什么呀对,后来我发现,监工并没有让那些人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