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子是个机灵人,也不罗嗦婆妈,该是能做大事的,兄弟们跟着他,总比四处奔命要好些的。”
孙幼麟抽了一口烟,仍旧只是浅浅的烟气,朝褚铜城道:“可惜了你一身的好武艺,你的力气是有的,若你愿意,我可以传一套左手刀给你,何必自暴自弃?”
“你该知道,咱们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,身上都背着血债,离了兄弟几个,你想独自求生,就不容易了……”
褚铜城也是苦笑:“老弟你该知道的,我从不求人施舍,有多大力气,吃多大碗的饭,宁可站直了饿着,也不会跪着吃饱。”
孙幼麟自是知道的,褚铜城也是尝尽甘苦之人,他家中本是富户,他也曾浪荡纨绔,享尽荣华富贵。
可家道中落,父亲患病,郁郁而终,母亲被宗族叔伯逼着守节,背地里却又时常敲母亲这个寡妇的窗,三番几次之后,母亲不堪受辱,也就悬梁自尽了。
褚铜城寄人篱下,宗族兄弟都看他不起,动辄打骂,跪着才能吃一餐饱饭。
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,因为褚铜城整日里趴在武馆的墙头,偷学一招半式,三年之后,竟也杂七杂八糅作一处,练出了自己的门道来。
第三年的大年初一,大宗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