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胜无就这么走了,徒留陈沐一人,在浴室之中,面对着韦于道的尸体。
他的手脚还在抽搐,喉头发出咯血声,显得极其痛苦,陈沐走到前头来,抓住剑柄,轻轻往左心一拉,他的双脚紧绷,终于是断气了。
陈沐将长刀拔出,鲜血便兹兹喷射出来,很快就染红了韦于道的衣衫。
对于常人而言,这等场面也着实有些血腥,但陈沐并没有太大的感触,因为他的心中,充斥着韦于道和吕胜无适才的话语。
韦于道的为人,陈沐无从所知,但他是天王会的人,是他收买了龚夫子,勾结了洋人,害死了父兄,毁了洪顺堂,他说这番话的动机,是值得怀疑的。
但他是那个年代的人,他并不是空穴来风,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么多细节,若是全盘否定,也不是很妥。
至于吕胜无的话语,也并非全无道理,真相终究需要自己去挖掘,又岂能偏听一面之词?
吕胜无走得很决绝,态度也很明确,算是光明磊落,但仍旧让陈沐非常的不舒服。
陈沐看着手中这柄刀,想念起父兄在世的日子,难免悲从中来。
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,因为孙幼麟和芦屋晴子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