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洪顺堂曾经对啊赖八有恩,他抢了家里仅剩的钱来捐助,陈沐也不会要他的,但起码他有这个心,往后就还有得救。
可惜,这啊赖八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他停在门口,活像一个贼,此时却是将敞着的褂子扣了起来,摩挲了一阵,将衣服的皱褶都抹平整一些。
而后他便撕了几片芭蕉叶,将脚上的泥污擦拭干净,从那红布袋里,取出一双半新旧的布鞋来,认认真真地穿上,就仿佛即将要上战场的敢死战士一般,充满了仪式感。
做完了这些,他又抹了抹脸,这才走到了合伯的前头来,将那瘪下去的布带,轻轻放在了台上。
“三年前,陈老爷对我家……对我家有恩,父亲……父亲死前交代过,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回来……”
“这钱虽然不多,但……但也是心意……陈家老爷们可别嫌少……”
合伯看了看啊赖八,这人脸上都是浅浅的疤痕,右眼还有淤青未散,身上一股酸臭味和烟草味,合伯这种老油子,一眼就看出他是时常鬼混的人,估摸着混吃蹭喝的人终于敢来了。
不过到底摆了两天,都没人来,合伯也就耐着性子,在布带里翻了一阵,也就百来个铜钱,虽然不算多,但也不算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