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让这么个半吊子来守门口。
“我是大东南教区的传教士,下午才下船,只是找不到住宿的地方,只能来领事馆寻求帮助了。”
陈沐穿着教士袍,那是从福音堂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,皮质挎包里除了通行证,便是一柄短刀,长刀是没法带的了。
如此说着,陈沐便将通行证取了出来,这守卫虽说只是个菜鸟,见得通行证,也是肃然起敬。
传教士对于他们这些海外探险者而言,就是先驱,是英雄,更是他们的精神 领袖。
陈沐虽然是黄种人,但穿着教士袍,又说法语,这菜鸟守卫哪里会认为他是个清国人。
彼时的法兰西与英吉利等国,在本土以外都有着不少殖民地,眼前这位年轻教士,说不定就来自法兰西的某个殖民地。
菜鸟守卫也不敢怠慢,当即朝陈沐回复道:“原来是尊敬的神 甫,请您稍等片刻,我进去请示一下。”
如此说着,他便急匆匆往值班室的方向去了。
这里只是租界入口,陈沐也没有莽撞,泰然自若地等候着,过了片刻,值班室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巡捕来。
这巡捕大概有四十来岁,浑身酒气,鼻头发红,一部络腮胡是乱糟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