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已经雨过天青,春风拂面,老树吐新芽,香草遍地发。
陈沐已经习惯早起,练了一趟功,洗了个冷水澡,换上干爽轻便的道袍,便往伊莎贝拉的客房来。
到了门口,也是讶异,因为芦屋晴子竟是比他还要早,抱着一柄刀,蹲在门口,玩弄着盆栽上面的一只小蚂蚁。
“这么闲?”陈沐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,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他见过冷漠的芦屋晴子,但她却从未给过陈沐安静的感觉。
此时的芦屋晴子却仿佛放下了所有,亦或者说心中的情绪得到了彻底释放,就好像完成了人生之中所有重任一般。
“不是闲,是没睡。”
芦屋晴子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,若是没睡,也只是警觉别人的袭杀,绝不会因为心烦气躁。
陈沐也暂时按下心中的狐疑,便要推门进去,然而芦屋晴子却拦住了他。
“还是不要进去了吧。”
陈沐那隐约的不安,终于还是爆发开来,难不成她把伊莎贝拉杀掉了?!!!
陈沐推门而入,便见得一个女人缩在被窝里,露出两只眼睛,已经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细缝,眼眶满是青紫肿胀,眼皮如同透明的皮球一般,若不是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