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井,他只是爬到井口看着外头的世界,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走这么的远。
如今陈沐终于明白,张之洞与谭钟麟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,在精神 上而言,只不过张之洞用自己的方式来保国,向这个世道,做出了一定的妥协。
而谭钟麟是寸步不让,仍旧谨守着文官之道罢了。
陈沐曾以为自己唤醒了谭钟麟,然而谭钟麟用卸任来告诉陈沐,他并没有成功。
陈沐又以为自己唤醒了张之洞,但事实证明,同样没有成功。
他如今终于明白,无论是张之洞,还是谭钟麟,亦或是朝廷上那些人,他们都不需要唤醒。
因为他们都醒着,但他们都在装睡!
想到这一点,陈沐对朝堂政治,也就半点兴趣也没有了。
他欣赏而敬佩谭钟麟,不是因为他的迂腐,而是因为他的纯粹!
他就仿佛在幼时,第一次拜见龚夫子那般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束拢自己的头发,而后郑重地朝谭钟麟作了一揖。
谭钟麟老泪纵横,他朝陈沐问道:“你读的第一篇文是甚么?可曾记得?”
孩童开蒙,不外乎三百千,三字经,百家姓,千字文,增广贤文之类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