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沐的法语虽然生涩,但无论是口音还是腔调,都非常的纯正,因为与巴蒂斯特夫妇交谈得多了,里头还参杂着巴黎市井的本土气息,那群洋人也没再怀疑。
没过多久,那通报的洋人便返回来,却没有打开教堂的大门,而是领着陈沐绕到了后头的僧舍楼。
普鲁士敦习惯了晚睡,见得陈沐一身雨水,深夜造访,也有些惊讶。
“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,上回你偷了我的通行证,惹了*烦,怎么还敢来找我,我可是法兰西人!”
面对普鲁士敦的责问,陈沐也不跟他罗嗦,抓住他的手道:“我的朋友受伤了,需要你的治疗,快带上医药箱跟我走!”
普鲁士敦微微一愕,而后气恼道:“我不是你的仆人!”
陈沐也急了:“现在不是时候,知道么,不是时候!”
“救人要紧,你若不去,往后我便再也不来找你了!”
听得陈沐这么一说,普鲁士敦终究是摇头叹息,朝陈沐问道:“你那个朋友伤哪里了?”
“她的手指断了,全都断了!”
“骨折?若是骨折,你们寻常的中医师就能治,我腿脚慢,还不如去找仁安街那个神 医……”
普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