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从来都是压着口气。
“只是拿人手短嘛！这样说你高兴了吧？”
冯芳华说出来后自己心里痛快，也知道，这话，家里这些用人都等着听呢。
果然她一说出来，阿姨就心里很欢喜，面上也要露出喜色来，但是知道冯芳华的脾气，所以使劲克制着。
“你们一个个的，给你们开工资的可是我啊！胳膊肘总是向外拐！”
冯芳华说着就来气，可是话越说，虽然埋怨，声音却平和了些。
“太太，其实我们都知道，您心里心疼着少奶奶呢，只是您生气她丢下少爷去巴黎而已，可是既然少爷都放下了，您其实又何必再跟她较劲呢！”
“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！”
冯芳华想想，摇了摇头，“说了你们也不懂。”
阿姨倒是想听听她再怎么说，她却是拿着东西往里面走去，走廊尽头，有通往地下室的楼梯，那里，有专门装她首饰的地方。
她已经好一阵子不进来，再进来，灯亮起的时候，看到那些被保管妥当的首饰，竟然有小半数都是钦慕送的了。
仔细一想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钦慕送的礼物，可是又一想自己对钦慕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