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青卓夫人这一去,也不知是喜是悲。”
我没有说话,低头默然前行。
鞋尖上各缀着朵绒花,在这样的夜里却是看不分明,只隐约一团柔媚轮廓。
最近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忐忑的:谁又能知道将来如何呢!
有风吹过,夹着庄外乡野间的草木泥土味道。
廊上挂着的灯笼摇曳不定,投下一片迷离的光影。
我猛地停下了脚步有人正立在拐角台阶处的阴影里注视着我。
那人见我停下,便慢慢走出数步,却又有些迟疑的止步不前。
然而他已经站在了廊上,灯笼的烛火照在他脸上。
眉目高华,是昌若。
长身玉立,身上靛青衣袍叫风吹的微微鼓起。
自年前北地凯旋的庆功宴后,我与他已许久未通消息。也曾为了哥哥的事情叫向川找过抱朴,抱朴却是避而不见。
我想起双成对安若说的话来,谢林兩家的大人已經請太史令幫著合了八字,昌若和林昭的婚事已經定下了。
心中到底是不平静的:我与他,终是没有缘分。幼时的情分,少时的期盼,终究都变了样子。
可他能得佳偶,我也是欢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