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两支镯子碧色一体、宛然生辉:“姐姐且放宽心吧,妹妹虽去得远,可有姐姐挂念着,自当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。他虽是个异族人,却待我甚好。我也不会钻牛角尖儿,我会照顾好自己,会让自己过得好。”
我有些发涩又有些欣慰的笑道:“我们青卓竟是长大了的模样。”
然而想着她自小娇养在京中,如今别离故土随庆格尔泰远行蛮地,娇小身子还背负了家国重托,心底始终不忍。
何况,我知道她本是钟情萧王的。
只是,如今于她而言,萧王终是渐行渐远的背影。再多情窦初开就有的少女旖旎心思,再多的不情愿和害怕,也不得不对他决绝的安排低头徒留一个静默柔顺的身影。
午后姚华棠来见萧王,两人去了庄外。我独自在室内将历法推演的手写册子拿出来又细细推敲了一遍。
赤芙来报说:“樊家小姐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双成已经进了门内。
我收之不及,手中的册子叫双成瞧见,笑道:“昭训瞧什么呢?”
赤芙连忙接过册子,遮掩道:“不过是我们小姐私房钱的账簿罢了。”
我探究的目光在双成端丽的面上一扫而过,忽然变了主意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