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您如今这样,很是挂心。总说兴许两下里见着了面,就和好了也未可知。昭训若是不去,岂不是让皇后娘娘更为忧心?”
我想起这位中宫娘娘素日里的明理慈爱和单纯真挚,不由轻叹了口气,道:“既是母后的意思,小莞遵从便是。更衣吧。”
小半个时辰之后,我已梳妆毕。围着件银紫色缎面灰鼠里的斗篷,戴着同色观音兜,立在徽音殿的外殿门前,瞧着这扇门在我面前一点一点打开。殿外守卫们仍在,此时肃立垂首在两侧。我轻提裙裾,迈过高高的门槛,在近两个月的幽禁之后,第一次走了出去。
与郭少监见过礼,一行人朝慈安宫行去。
佟嬷嬷原本备了抬辇,我看了看外头,已经下得白茫茫一片。遂道:“走着去吧。这天气抬辇的内侍们可太不容易。”
佟嬷嬷应了,与郭少监、翠浓和如意一起跟在我身后。
毓德宫离着慈安宫并不远,一行人高一脚低一脚的走了不过一刻钟,再从中间隔着的这个花园子里穿过去,便到了。
园子里竟皆是红梅。
虬枝横斜,暗香浮动,耀眼洁白上镶嵌着的花瓣好似玉琢出的一般,柔润美好。
我情不自禁的停下了,踮着脚探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