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、堂主大人,求您高抬贵手,您要是把小的赶出书画院,那我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!”高翔抬起头,苦苦哀求,洛黎这才看清他左脸上的淤青有手掌那么大,眼睛都被打破了,半边眼珠子充着血,看起来有些吓人。
“肯抬头了?”洛黎眯着眼,打量着,手中把玩着折扇。
高翔心中憋屈,之前斗墨手腕受伤,就是因为被赵玉杰他们几人使唤去抬重物,弄伤了手腕。
若不是前日这新堂主突然给了北岩堂难堪,他这次也不会被赵玉杰修理的这么惨,如今这堂主还发难,真真的委屈!
“能抬着头做人,就别再低头,人生苦短,活着为一口气,不是么?”
“您是背后有人撑腰的,小的背后却是指望我糊口的一家老小……这书画院中,北凰堂的人如不夹着尾巴做人,怕早就没人了。”
“你看看头上这块牌匾——不忘初心,你当初进书画院就这抱负?如同蝼蚁一般混日子?”洛黎丝毫不留情面。
如同蝼蚁?
高翔可以被人打,被人骂,可让人践踏他的抱负,他仅存的自尊让他愤怒。
十年前他也是他们那片小地方的骄傲,是让乡亲们嫉羡的宫廷画师,也算功成名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