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黎刚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,她阿爹曾痴迷干墨书写,画卷中唯有“静”一字,大气磅礴,笔道如龙蛇飞动。
她脑海中突然想到儿时阿爹对她的讲的——“用笔有三忌,一曰版,二曰刻,三曰结。版者腕弱笔痴,全亏取与,状物平褊,不能圆浑也;刻者运笔中疑,心手相戾,钩画之际,妄生圭角也:结者欲行不行,当散不散,似物凝碍,不能流畅也。”
阿爹痴迷研究这用笔多年,当年她年幼不解。如今她对书画也有所小成,再看到阿爹的书法,对阿爹笔墨功底着实敬佩。
她暗叹:若不是今日书画阁出了命案,哪里有机会看到阿爹的书法被收录在这藏画阁第八层中。
她继续清点,不知不觉中,已经到最后一个画匣了。外面远处传来打更声,估摸着已经三更天了。
洛黎把最后一个也标记妥当,走到书案旁把东西放好,伸了个懒腰,正欲剪一下烛芯时,外面传来脚步声,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了。
祁沐萧、岑参、闵致新三人从外面走进来,祁沐萧见到洛黎时,愣了一下。
“洛丫头怎么也在?”闵致新看了眼趴在桌案上睡着的旻韵,声音放低道。
“皇宫晚宴后听闻书画院出事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