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,我又能如何……裴桓,我自认论修为、修养、谋略都强于同辈,自视甚高。可现如今,我的位置又是何等无奈,连一个心仪女人都不能保护,真是可笑……”
“主子……”
裴桓欲言又止,末了,还是未讲出。
天色暗下,眼前这个跟了十几年的男子,又何时向他吐露过心肠。
“算了,不讲这些,拿些酒来,你我一醉方休。”
酒入愁肠,未化相思 泪,却浓几分愁。
……
……
腊月二十八,隆冬飞雪。
雪絮如棉,扯落得满地,短短五日,绵绵积雪竟积起半个小腿高。
贴近新春,燕阳城内大大小小的祭祀已陆续展开,雨雪再大,倒也没太被影响。
王都巡查院的侍卫每日带人清理主街,青石街上一会儿落满炮竹皮儿,一会儿落满白雪,时刻提醒着路人年根将至。
距离沐王府不过一刻腿脚的一处宅院内,四个百草商行的伙计正张罗一群人摆放家私摆设等物。
一个时辰后,几名脚夫干完活儿,正拉着马车往回走。
“这哪家大户呀,都不看看黄历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