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里滚啊滚的不曾落下,他小嘴抿着,不言语。
祁瑾仪深谙宫中之事,想必是因三哥西征,加上皇后被软禁,祁皇又病重,后宫里的那些宦官当道,欺负了这个没人管、没人疼的孩子。
“侄儿随皇姑姑回芬芳阁去,把事讲明白的,若有人欺负你,皇姑姑要他们好看!”
祁瑾仪说着就要拉着他走,可洛黎与小圆子一同道:“別……”
洛黎给她个眼色,她松开手,不解的看着这一大一小。
洛黎佯装帮他弹雪渍,附耳低语。
小圆子面色如常,眨了眨眼,小手却不听使唤的拉住洛黎的袖笼。
祁瑾仪站在一旁,只见她嘴唇动了动,丝毫听不见声。
半晌,乖巧行礼后,随着小公公离开了。
祁瑾仪与她轧雪往回走时,不解道:“为何不让我管?这帮太监,如今愈发无法无天,连小皇孙都敢欺辱!”
洛黎瞟她一眼,叹口气,“连鸿元都明白的道理,你怎却不懂哩?如今因你要北嫁,这宫里无人敢为难你,亦是无人愿为难你,你一个将行之人,今日收拾了他们,来日百倍苦的可是鸿元。”
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浅笑道:“虚长这些年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