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着老鸨一路上了顶层,装修最俗艳的便是花魁房。
老鸨敲了敲门,打开个门缝悄声进去,屋内浅唱轻奏倒是风雅,合上门那一刻,她听见一个男声问:“妈妈,有何事?”
气血翻涌,手不由自主地攥紧。
这声,她同窗听了三四年,又怎么会错?
“叭嚓——”
茶杯碎裂的声音。
“什么混账!太不把爷爷我放在眼里!”
“你休得拦我!莫不是怕我不给钱?!”
“咚——”的一声,房门被踹开,一个穿着浅蓝色冬袄的男子,半敞着胸襟,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。
见到她那一瞬,方才的怒意似是烟消云散,只剩下愕然。
那一双水灵儿的明眸这样望着他,意欲不明,熟悉的男装扮相,像是看到昨日的影子。
“怎、怎么是你?”
她见他眼窝深陷,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,辄身离去。
齐少未来得及抓住她,便让老鸨拦住,“齐少爷,您还有十几日的钱没付清呢……”
走到楼梯转口的洛黎闻言,冷声道:“刚刚的银子,还有这里这两包,都是他寻欢作乐的钱。”
随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