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别的鸟哩,自己不也是畜牲吗?
“清欢,你笑了。”水木笑眯眯的,抿了一丢丢酒。
“我不是一都在笑,傻子。”
水木摇头,指着自己的心口道:“你这里没有笑。”
洛黎一怔,“呸,你懂什么?”
水木不语,他别的不懂,可她的一怒一笑,他都懂。
一鸡斗二鸟争得正欢,后堂小二捧着一对儿草绳捆着的大闸蟹从后厨走来。
他正要落盘,洛黎伸出筷子一挡,慢声细语道:“慢着,不是讲——秋风起,蟹脚痒,九月圆脐十月尖。别以为我们二人是外地人,就瞎糊弄,这黄酒不错,可这蟹子还不到时候罢。”
“你们二人不就是没到火候就下了锅,是非滚烫一遭,掉层皮才知道情滋味?”
“你这掌柜,别老搞些噱头唬弄我们。他傻,我可不傻。”
水木低着头,掰扯着袖口。
掌柜倒是乐了,随口道:“他傻点也好,不傻怎么能和你这个呆子凑成一对。二人相处,本就是阴阳互补,姑娘这样刚强侠义的性子,就缺个傻子做伴儿。”
“你!”
“蟹子在不吃就凉了,吃完再和我理论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