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大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,众人看向纪颜宁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,这哪里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小丫头,简直是个手腕强劲的姑奶奶!
她记得在座的各位掌柜所管辖的铺子和职责,那陈年旧账比他们还清楚。
都是做生意的,手里怎么可能没有油腻,不过是看在或多或少的份上而已,若是仔细查起来,没有一个人能使真正清白的。
纪颜宁似乎没有看到众人渐渐发白的脸色,而是转头看着吴管家:“吴管家,大魏律法中,私自占有主家财产的,是怎么个刑罚?”
吴庚上前,对纪颜宁拱手行了一礼:“回大小姐话,据大魏律法,十两以下杖责十棍,十两到百两之间可杖责五十,百两到千两之间入狱一到三年,除了还主家的钱外,还需罚交银两,千两以上视情节而判定,重则可判处剐刑。”
纪颜宁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,听完吴管家的话,她看着桌子上那些账簿,说道:“韦富仁,你说这些账目算出来之后,你侵占的钱财够不够一千两?宝昌记虽然家大业大,但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你怎么还有脸再向我要其他的东西?”
韦富仁的脸色煞白,他很清楚,他从宝昌记拿走的银两哪里止一千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