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白鹭书院的院长以来,皇帝一直都有意让他重回朝堂,只是都被镜渊给拒绝了。
可是他做不到像师父这般的洒脱,因为他的师父了无牵挂,而他却有着无法放下的抱负与理想。
镜渊听得沈青逸之言,只道:“人生总是有舍有得,若是想得,必要舍去一些,但是你总要知道什么于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沈青逸眸子有些幽深,目光一直盯着窗外的梧桐树,那梧桐树郁郁葱葱,树荫将整个院子都盖在这“大伞”之下。
他还记得冬日里这棵树光秃秃毫无生机的模样,只是转眼到了夏天,就换上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镜渊说道:“若是你想随心所欲,不受这世间的束缚,你得足够强大。师父曾教过你许多道理,但是这世间道理万千,只有悟透彻才会理解,淌水而过,才知溪河深浅。”
沈青逸点头:“弟子省的了。”
镜渊将桌子上的卷子收起来,没有再说话。
他知道,即便是说再多,沈青逸也听不进去了。
公主和沈青逸虽然已经被赐婚,但是还未定下婚期,而陈家的七姑娘入沈家的门,日后便是侍妾,自然不会大操大办的,只能寻个好日子,将人从侧门抬进去便是。